张硕被韩鸿深沉的眸光看得发毛,大冷天,手心出汗,调侃道:“王爷总是这么看着,人家会害羞的。”
妈呀,舌头打结了,说的都是浑话啊!
韩鸿一笑,顿时如星辰漫天,道:“以王妃的手段,本王真该心怀感激啊!”
张硕一头雾水:“王爷感激什么?”
韩鸿:“感激王妃没有将那些手段用在本王身上,感激王妃对本王手下留情。”
咳咳···
张硕被自己的口水呛到:“王爷想多了,那都是凌绝门中的长老想出来的应对之策,与臣妾没有半毛钱关系,臣妾就是个傻白甜。!”
韩鸿:“傻白甜是表面吧?!内里是煤矿,本王真是福大命大。”
张硕:······
韩鸿越想越远了,他其实不是傻白甜,也不是煤矿,只是一个有些资本有些自保手段的普通人。
一天后,小云有些焦急:“王妃,咱们那样做,幕后凶手会出来吗?万一不出来,接下来该怎么办呢?”
张硕眸光熠熠:“办法是人想出来的,总会有路走下去的。”
大理寺牢房中,火光沉沉,守夜的狱卒苦不堪言,最近被关入牢房里的犯人皆是达官显贵之流,是他们平时看一眼都难的活祖宗。
住进来便吆五喝六,要求堪比大酒楼,可牢房的规定都在明面上摆着,超出预支是要他们自己垫付的。
奶奶的,造了什么孽,要伺候这群活祖宗啊!
到底谁是犯人,谁是看守的?今年出奇了。
还是逍遥伯最为识趣,没有左三作四,哪怕有韩王和大理寺卿再三吩咐,不可轻视,逍遥伯仍是安然处之。
今夜冷风入骨,狱卒们围绕着一个火炉子坐在一起,烫点小酒,烤些花生栗子,小酌几杯。
谈起最近的事情各个心中不忿,可想到那些人的官职和身后的背景,也只敢发发牢骚,什么不满也不敢表达。
“怪事天天有,最近尤其多,把咱们大理寺的牢房都变成是私人客房了,咱们这些管教犯人的都成了跑腿的小二,你们说头疼不?”
“得了吧,机遇和痛苦是并行的,讨好了哪个达官显贵,有你小子升官发财的时候,罗里吧嗦什么?”
“还升官发财?不跑断腿我就烧高香了。”
“你们不知二号牢房中的那位眼高于天,使唤咱们比下贱的奴才还不如呢!”
“哎呀,今天的酒上头有点快,这才喝了两杯,怎么就晕起来了?”
“我好像也有点,这是什么酒?喝起来没个鸟味,后劲还挺大···”
话还没说完,几个狱卒就先后晕了过去,好在距离火炉较远,没有倒在火炉中。
一行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在牢房中穿梭,来到目的处,举着一把明晃晃沉甸甸的大刀,将铁索瞬间砍断,推开牢门冲了进去。
三更半夜行事,是人睡眠最熟的时候,听到动静,单身牢房中的人不满了,顿时嚷嚷起来。
“大半夜不睡觉,扰人清梦,是哪个老小子?”
"就是,给老子过来受死,嫌命长了?"
“嘘,你们几个嫌命长的小声些,一号那边有动静,好像是咱们的人!”
几人傻眼,躺在被窝中老老实实装死,心里惊骇莫名,这里是大理寺牢房,平时重兵把守,关了他们几个,防卫更是比平时严厉几倍。
一伙黑衣人怎么进来了?
逍遥伯是新晋的超品阶伯爵,刺杀皇上一事,证据上讨不了好,可从实际利益和事情推理不难看出,逍遥伯是冤枉的,是谁想要杀人灭口?
敢在大理寺杀人,一路走来便没有人发现?
他们顿时觉得大理寺牢房是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随意进入的菜市场,太不安全了!
他们要去救人吗?
他姥姥的,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,自身难保,怎么救人?别救人没成,反而把命搭进去,这是愚蠢,而非英勇。
七八个刺客冲进来时,床上的人睡的正香,神态祥和,刺客们对视一眼,毛手毛脚走过去,举刀便砍。
突然,床上的人睁开眼,身子往被子里一缩,宽厚的被子像是一张被人拉起的大网,从下往上扑到刺客的刀上。
一瞬间,彦如鲤鱼打挺,抓住被子一角,用力旋转,几把刀竟然被收走。
彦如抓起一把,纵身跃起,被子向前一推,像是一面墙突然压下来,带着重重的脚力。
砰砰两声,有两个刺客被彦如踹到牢房的栏杆上,发出干木断裂的喀嚓声,剩下几名刺客瞅准机会,一个方向一个,无死角的向彦如身上砍去。
旁边牢房中的人躲在被子里,恨不得与被子融为一体,努力的减少存在感,生怕被刺客发现,成了刀下鬼。
寡不敌众,彦如的肩膀和腿上中刀,立时血流如注,旁边的一个刺客乘胜追击,纵身一跃,踢中彦如的心口,彦如往身后的床上倒飞而去。
砰的一声,接着咔嚓一声,尘烟四起,床从中间断裂,一声惨叫入耳,旁边的人吓得心跳停止,几乎要魂飞魄散。
这一伙杀千刀的,千万不要发现他啊!
看不见,什么都看不见!
刺客甲开口:“去看看人死透了吗?若是没死,再补上几刀!”
刺客乙:“不管死没死,都补上几刀,保险还痛快!”
刺客甲:“动作快点,***的药劲快过了,换班的人也快来了!”
噗嗤噗嗤,长刀入肉的声音虽是细小,却最能折磨人心。
天杀的,大理寺的重兵把守,就是一群摆设,中看不中用。人家只出了一把药,就可以穿梭自由,他们的命那么不值钱啊?
刺客走后,几人的里衣已经湿透了,钻出被子打了一个寒噤,逍遥伯真的死了啊?
若是问起来,他们该怎么回答啊?脸面是彻底没了。
终究有人忍不住叫喊,旁边的礼部侍郎孙超道:“别喊了,人都中了***,就是喊破嗓子也没用,换班的人还没来。”
秦尚书家的小公子: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小子心里面想的是什么?不就是担心被大家发现,逍遥伯遇难,我们没有伸出援手吗?你也不想想,我们被关在牢房之中,又没钥匙,便是发现危险又怎么出去救人?”
其余几位难兄难弟:······
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借口?错,这不是借口,是正当理由,他们被关在牢中,根本出不去啊!
几人扯着嗓子大喊,整个牢房中的犯人都被惊醒了,沸腾了。没一会儿,换班的人过来,得知逍遥伯被害的消息,请人的请人,救人的救人,简直乱成一锅粥。
大理寺正卿平信之难得回一次家,与家人团聚,多喝了几杯,怎么也叫不醒!
少卿余孟匆匆赶来,见一群狱卒围绕在逍遥伯的牢房,地上带血的脚印到处都是,预感不好,神色大变。
“逍遥伯怎么样了?是谁值的班?为何没有发现贼人?通知王爷和正卿大人了吗?”
狱卒们噤若寒蝉,其中一人道:“已经让人通知正卿大人,王爷那边小的们不敢去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”
余孟在空地上走了两圈:“王爷那边如实禀报,不得隐瞒半个字,让仵作过来。其余的人按部就班,其他人跟本官一起找线索,追拿贼人”
“是!”
逍遥伯的尸体无人敢动,韩鸿一身寒气而来,使整个劳房中变得冰冷异常,似是将外面的寒气都带了进来。
“见过王爷!”余孟等人行礼。
牢房中血腥味弥漫,韩鸿走到面前:“将逍遥伯的尸体抬出去,不惜一切代价查清线索,揪出贼人。”
当逍遥伯的尸体被人抬出来时,旁边的人纷纷倒吸凉气,面色惨白,眼睛发直,逍遥伯浑身是血,身中数刀,像是从血泊里捞出来一样。
那是一帮什么人,与逍遥伯有怎样的血海深仇?下手如此狠毒!
韩鸿气得一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:“都让人闯进你们的后院了,传出去你们的脸往哪放?逍遥伯死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,却毫无所觉,今日是谁值班,可发现什么?等你们的正卿大人查清楚,依法处置。”
“是!”余孟立即安排人分头行动。
见逍遥伯的尸体被抬走,韩鸿查看牢房周围,旁边专门的查勘人员有的尊在地上,有的趴在牢房的栏杆上,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。
韩鸿扫了一圈,走出牢房便要离开,旁边的孙超等人欲言又止,发生这么大事情,韩王连一句问话也没有吗?是对他们失望透顶,还是不屑一顾,视他们为草包?
“王爷,逍遥伯的死是谁干的?等结果出来了,于我们说一声,毕竟大家通住在一个牢房中!”
韩鸿点了一下头,向前走去,直到背影消失在牢房的尽头,孙超几人还有不敢相信,他们再怎么样也是朝廷命官,是看见凶杀的证人,韩王怎么一句不问呢?
答案很快揭晓,不一会儿,平信之一身酒气而来,带着大量狱卒,将他们一个个分开提审,搞得他们一度怀疑自己是刺客同伙。
深更半夜,皇帝早已歇下,韩鸿的折子在案发后没一会便送入宫中,执勤的小太监看后大惊,不敢耽搁,告知宋来德一声,由大总管拿主意,是快是慢与他们无关。
韩鸿留在大理寺没有回去,张硕精神抖擞的在寝室中踱来踱去,小元看得心焦,不时伸着头看向门外。
寒风阵阵,呼啸如鬼哭,不停的拍打在窗户上,听得人心生烦躁。
扣扣•••
门被打开,张硕站起来,小云喘着粗气道:“王妃,事情已经按着我们的步骤走了,只等鱼儿上钩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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